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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喊到张晓行的名字
就是这样在简单不过的一句话,这是什么节奏?, 想起了就微笑或者悲伤,很多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也不想背叛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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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爷爷是我身边少有的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人。他是8年前我在老家四川什邡认识的,那时我在县电视台当记者。
我最初认识的是傅爷爷的老伴葛婆婆。这位当过乡村医生的慈目老太太曾在我婴儿时期救过我。我父母说,那天晚上我发高烧到39.5度,已经翻白眼了,若不是葛婆婆出诊,我现在即使没有死,也肯定成了痴呆儿。
因为这层关系,我对二十年后来电视台找我的葛婆婆满含敬意。看得出,她也为她的手中救活过一个多年后能在电视台工作的孩子而感到骄傲。因为在当时当地,电视台记者也算是个值得羡慕的职业。
在寒暄完往事之后,葛婆婆说明了来意,她是为傅爷爷的退休证来的。这几年,她奔走于县上的各部门之间,就为了傅爷爷的退休证,这已成了她退休之后的一件主要事情,因为这是年近九旬的傅爷爷的心病。为此,她已在太多的部门碰了太多的钉子了。来电视台找我,也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一种选择。
我也因此听到了傅爷爷的故事。
傅爷爷年轻时投考医科大学,鬼使神差成了军医大学学生,毕业时,正值抗战爆发。他没当成军医,反而莫名其妙地当上了营长。初当营长的书生,一下部队就遇上三个兵油子连长为非作歹不服管束。而这三个人,又是所部团长的心腹。在无数次隐忍之后,三个连长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最终搞出强抢民女的事。年轻的傅营长越级向师长汇报,师长亲自下令将三人逮捕法办。此事引起团长的强烈不满,此时正值长沙会战前夕。
大战开始,傅爷爷所部在前沿与敌人战数昼夜,损失惨重。按常规,应该轮为预备队,到二线补充给养,休息之后再战。孰料团长挟私报复,将傅所率残兵作为主力,再次送到最吃紧的阵地。其时,敌军火力凶猛,一营军队,冲杀下来,只剩17人。傅爷爷的军服纽扣被子弹全部打飞,身上数处中弹。战后,挟私报复的团长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
伤好之后,傅深感国民党军队的腐败与可怕。此时,内战一触即发。他与几位同乡商量说:和日本人打,还是争个民族气节。和中国人打,输赢都没意思。于是,他和六个同为校官的朋友一起弃武从商,到四川什邡长住。他开医馆,别的人有的开糖果店有的开纸烟店有的开干杂店。
1950年,什邡解放。他们因为有旧军人履历,当即向公安局汇报了自己的身份,并保证永远当良民,遵纪守法地生活。公安局也保证,只要守法,就与所有老百姓一样。
这样,他们在什邡过上了长达8年的平静幸福生活。他的医馆,也逐渐变成了县中医院。
接下来的故事,稍懂历史的人都明白。在那个称之为“浩劫”的时代,连打江山的功臣都没有好果子吃,何况他们这些旧政权的残余人员,其境遇可想而知。我只写几个关键词就足以,留点空间给大家想象。这些词分别是:批斗、劳改、土飞机、逼迫离婚、残疾……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词仅延续到“残疾”,就开始“拨乱反正”了。他和很多饱受摧残的人一样,也“平反”了。但这个“反”平得并不彻底,因为他当时已过了退休年纪,政府只让中医院每月给他发几十元生活补助,而没让他“退休”。
这个尾巴,一留就将近二十年。而傅爷爷盼这个盖着钢印的红本本,一等也等了二十年。
不给他发退休证的理由千奇百怪。有称他从未在国营医院上过一天班,不应该算退休。有人认为他虽然是抗过日的,但不是在人民军队抗的,应该不算;有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杜撰历史的骗子。而这么多理由中,最重要的一条是时任中医院院长的一位前辈对我讲的:给了退休证,就要给他退休待遇,他那么大年纪,光是医药费一项,就没人敢接招。
因为这些理由,傅爷爷在八十几岁开始写回忆录,把参加过的战斗,写得详详细细,甚至连阵地布局图都划得一清二楚。他还提出书面保证,只要退休证,不要一切退休待遇。因为此时,他的三个儿女已长大成人并各自有了不错的生活,对他也很孝顺。他想要的,只是政府对他的一种承认。而退休证,无疑是最好的一种表现形式。
又经过了几年,这事还是没有着落,而“时间太久,人事更迭”又成了新的拒绝理由。这让戴着心脏启搏器的傅爷爷再无力去奔走了。比他年轻的葛婆婆也老了,有一年中秋,我去拜望他们时,她很伤感地说:葛婆婆实在没用,跑不动了。
这句话很重,让我在此后一两年中,每一次看到傅爷爷弯弓一样的身影,都忍不住躲开。面对这个为民族奉献过鲜血的人,我心中充满了愧意。
直到不久前一个上午,我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是葛婆婆打来的,她告诉我,在她已经绝望的时候,县上有关部门的新一届领导终于将傅爷爷的退休证办下来了。她很高兴,写了一首感谢他们的诗,希望我能帮她拿去发表。
虽然我知道现在发表诗的报刊已经不多了,而葛婆婆一生没写过诗,其水平也很令人担忧。但我还是答应了,托了很多朋友,终于在一家内部报纸上发表出来。虽然看到的人不多,但只要傅爷爷和葛婆婆看到了,我的心也就安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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